真是没有办法了,范珩将程尧的尸骨敲碎并将之装进土瓮,上头再压上范珩立下血誓的大石,他以自身灵力为代价作为交换,强行镇压程尧的诅咒,以咒制咒,实属无奈之举,但却也是范珩当年所能想到的方法。
对祭司而言,灵力的重要性仅次于生命,范珩将大部分的灵力作为献祭很快就出现成效,阿卡德不再出现饥荒,百姓们又能过上正常的生活,时隔多年,范珩万没料到他的血誓不知何时又被程尧打破,才会让他有机会再次破坏阿卡德的安寧。
范珩摇晃撑起犹如风中残烛的傴僂老身,他狠瞪一眼土瓮中的骸骨,沙哑低吼:「程尧当年我早已劝阻过你,是你一意孤行不听我的劝告,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你根本就怪不了谁……」
「是你对不起阿卡德在先,为什么先祖却要我向你赎罪?为了你那可笑的诅咒,我几乎耗尽我的灵力,难道你还想要我再献上生命向你赔罪吗!?」
越说越激动的范珩,歇斯底里地将装有程尧骨骸的土瓮奋力推倒,只是范珩一个用力过度,自己却也跟着踉蹌跌坐在地,衣衫凌乱的范珩,露出死白且骨瘦如柴的右小腿,正当范珩要起身整理衣容,他的视线往下一移竟惊见自己的小腿上浮出一片又一片大小不一的黑斑。
起初范珩对此讶异不已,不过震惊的情绪很快就退去,一股无处发洩的滔天怒意霎时涌上心头,为了程尧,他失去身为祭司最珍贵的灵力,现在程尧还要再取走他的性命才甘心?
「不可能的……程尧你别作梦了……我绝不可能让自己死在你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