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家父遗命,我不得不从……”
“可是嫁给你哥哥以后,我每天都在想你,怀念从前我们一起的日子,我才知道,当初自己有多傻,犯了多大的错误……”
沈禹州神色稍黯。换做从前,他也许真的愿意相信她的话,可很多时候,有些人,有些事,随着时间流逝都会变的。
最后他还是一根一根,掰开褚清兰的手指,“陈年旧事,不必再提。”
年少时,他在偌大沈府里备受排挤,褚清兰的出现的确是一道光,让他感到人世间还有一丝温暖,那时他天真的以为,褚清兰是真心对他好的人,也曾暗暗发誓,来日出人头地,定要娶她为妻。
直到有一天在寿喜堂,他亲耳听见她对兄长表达心意,他才如梦初醒。
从头到尾,褚清兰要嫁的都是沈家嫡长子,压根瞧不上他外室子的身份,与他的那点过往,不过是她闲时无聊的消遣罢了。
沈禹州最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呆愣过后,蹲在长生牌前掩面痛哭的褚清兰。
阿娇出了偏殿以后,就与春桃一起在寺中散步,只是走了会儿,便觉头晕目眩。
春桃小心搀扶着她,“听说慈安寺的主持出家前曾是个郎中,不若我们去寻他瞧瞧?”
“兴许是没休息好。”她不太想麻烦别人,又走了两步,结果没顶住还是晕了过去。
春桃大惊,幸而有附近的僧人搭把手,把她扶到最近的厢房里安置。
听说有香客晕倒了,主持很快放下手边经书快步赶到,替阿娇细细诊脉后,面露诧色,随后道贺:“恭喜,这位夫人是有身孕了。”
阿娇尚在昏迷中,在场的只有春桃听了个清楚,不由一喜,“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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