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皇后的肚子,比她俩临盆也差不了多少……可她竟还能招呼着给福全抓周。也不算‘抓周’了,二阿哥都多大了……”静妃说着就克制不住,露出不屑的神气。这几句里有实有虚,无关紧要的里头掺着她想说的。
“二阿哥抓周什么时候?”太后才有了点兴致,呷口茶问。
“四月中。”谨贵人接话,“太后刚去西山不久。我还记得那天天气好,难得,京城的春天,没风……”
太后抬眉剜了谨贵人一眼,啰啰嗦嗦这些没用的,偏她嘴快,静妃想说什么,被她抢了话。太后看了眼静妃,静妃才缓缓开口,一抬手,手上的戒指熠熠闪光:“那天皇后换了薄衣裳,那肚子,也不好使劲盯着看,可是跟佟妃和端贵人临盆真没两样。”
“还有什么特别的?”太后撂下茶碗问。
静妃和谨贵人听太后问,两人都垂头坐着,想了半天,谨贵人先摇摇头,静妃才抬脸,一翻眼皮,白眼珠儿一闪而过,转着手上的戒指说:“倒没有。皇后待福全好,对我们客气疏远,只要不招她,她也懒得理我们。浑身的举动和那劲儿,还是跟以前一样。”
再坐坐,太后唤:“苏墨尔,换茶。”苏墨尔应着却不进殿,静妃和谨贵人明白,太后下逐客令呢,于是一起告辞,出来。
到了慈宁宫门外的甬道上,谨贵人问:“姐姐,宁妃姐姐还好?”静妃对着她翻个白眼,半仰着头,答:“挺好,只是你想着人家,人家指不定想不想着你。谨贵人慢走,我先走。”静妃一甩帕子,挺着腰杆儿踩着花盆底儿,一抬腿跨过宫门,甩着手走了,指上一只大金刚钻戒指闪闪发光。
慈宁宫里,苏墨尔捧一盏新茶进来,垂手立在太后身旁,试探说:“太后,您今儿直接在静妃她们面前提我?”
“她俩都是自家人,不妨事。予想,不在皇帝他们面前提就是。你也是替予受过,总不能一直这么不见光……”太后尝一口茶,“什么茶?味道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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