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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若望探病时悄悄递了个奏折进来,是纯简亲王济度上的折子,里面还有金花的小外甥女儿南定写的夹片,让小姑娘写字是防着万一被不相干的人瞧见,便取“童言无忌”的意思。“松篁”两个大字,乍看是给皇帝姨父看小姑娘练的字儿,实是以“松篁有节”向皇帝表忠心。
济尔哈朗自博穆博果尔选福晋便对蒙古诸多忌惮,如今太后力主二阿哥福全继位,万一太后摄政,蒙古贵族在满清的势力进一步扩张,以后的天下,恐怕分辨不出是姓爱心觉罗还是姓博尔济吉特。万一逼不得已,宗族耆老和宗室所把持的议政王大臣会议也只能弃了福临的子嗣,另选储君。
皇太极殡天时并未留下立储遗诏,福临是多尔衮携议政王大臣会议推上皇位的;如今,议政王大臣会议也能把其他宗室推上王位。之前皇帝已经把太后在前朝的势力和兵权剥了个七七八八,只靠蒙古四十九旗在满清掀不起改换王朝的巨浪。
乌斯在一旁守着,话都不能明着说,只能含糊,皇后赌着小宫女不知道她姐姐和姐夫是谁,更赌她不会出去学舌。
正躺着,福临脸上的痘儿破了一颗,脓水一流,跟淌眼泪似的。金花愣住,一直忙着退烧,又盼着痘儿发起来,破溃怎么处置,她跟宝音没商量过。忙用白绵纸洇了洇,又叫宝音:“姑姑,快来。”
宝音带着一身山楂汤的味儿进来,酸溜溜的,她听皇后叫的急切,也急了,问:“娘娘?”
“姑姑,这痘儿破了一颗,怎么办?”
宝音一看,说:“娘娘又用手抠了?还是摸了?无缘无故的,还没起顶,怎么就破了。”
“早熟呗。十三四岁就生孩子,还不是早熟……”说着皇后伸着食指顶了顶福临的额角,推得他头一歪,又弹似地正过来。连脖颈子都比前两日“劲道”,那天被金花摇两下歪在一旁,曾把她唬了一跳。
宝音捉住皇后的手,说:“热度才退下去一点儿,娘娘不是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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