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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还小,一直说不产育,怕。这孩子,两人千防万防,不知怎的没防住,既然来了,他得陪着她,更何况她吃不饱穿不暖。
及到她说“活着有什么趣儿”,福临心都被她揉皱了。傻瓜,他不想当皇帝的时候,也觉得活着有什么趣儿,可自从娶了她,他觉得活着总归有许多趣儿。变着法儿招惹她,给她打扇子,被她指挥着侍弄儿子,给她挑首饰,带她出宫。还有那时候,变着法儿讨她的好儿,留意着她的声气,深深浅浅,长长短短,龙体上都被她啃出个疤来……
他心里急,身子就更弱。等她明知自己碰不得那药,还傻着用唇往他嘴里填,他吮着她送来的甘苦的药和她身上的甜香气,拼尽所有的力,把她唇上的药都饮进自己嘴里。
他明白,她悲戚太过,竟拿自己的身子玩笑,拼着伤自己也要伺候他吃这盏药。娃娃不要就不要了,可她该好好活着,春花秋月,世间那么多好看的话本子,好闻的花,好吃的,好玩儿的,还有她的胖糯的猫儿。有他没他,她都该好好过。
不光她要活着,他也要活着,就算是诅咒了他们家族的天花,他也要拼一拼,他活着才能陪她。
他没爱错人啊!他在废园里躺了大半天,只有她拖着双身子来了。他在嫔妃子嗣上一直不用心,可也知道前三个月孕妇最娇贵。一个不当心,肚儿里的胎倒是其次,她得吃多大苦。更何况她也喜欢孩儿,要不怎么会提前七个月就预备孩儿的衣裳。孩儿有个三长两短,她不光身子吃苦,心更要受难。想想她在他面前滴的那些泪珠儿,“噗哒”落在衣裳上,就是个深色的大圆点儿,他哪儿舍得叫她哭。
什么把孩子托给太后,他要自己养着。白日梦般想了那么多次,他做梦都是自己带娃娃,自己给伊换尿布,看伊躺在金花雪白馥馥的怀里吃奶,再接过来拍奶嗝儿,他的手修长笔直,一手就能把小小香软的孩儿托在掌心,无论是阿哥还是公主,都是他的掌上明珠呵!
心里酸楚,嘴上被灌进来一盏甘苦的药,呛得他咳个不休,他尽力稳着把气儿喘进去,他得活着,他有个好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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