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花瓣儿放进嘴里,浓郁的枣泥香味儿,黏牙的甜。
最后在书案前坐下来,昨日看过皇后的字儿,正想瞧瞧她还写了别的嚒?样样都好,就是缺胳膊少腿儿,笔画奇怪。
桌上胡乱摆着一叠起皱的宣纸,一张一张翻过去,画了几张怪图,福临皱着眉,正过来倒过去看了半晌,没瞧明白。最后几张是她记的几句话,他沉了心细细读下来,有几句是太后之前应许她的,比如答允接姐姐的孩子入宫小住,还有几句选秀啊、子嗣的他没听过。
他又细读了一遍,先脸红了,这都是些什么话,她竟然一字一句记下来。他仿佛想见他母亲屏退了小宫女,对着她循循善诱,说这些话时候的神态语气,也能预料金花当时蔫头耷脑,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委屈又害羞的小媳妇儿情态。
福临暗暗自责,上次用太后唬她,说这紫禁城中事,自己和太后都知道,是不是把她吓坏了。才十五岁,孤身一人在宫里,定是半夜睡不着,越想越没头绪,又没处找人商量,只得把太后的话默出来这么字斟句酌。
过会儿得宽慰宽慰她。
再细细看记下来这几句话,来回不过是“子嗣”、“本事”,都是太后督促金花在自己身上下功夫,这几日虑的血脉之事竟没错,太后多半只关心生育嫡子女,多亏皇后是个阳奉阴违的,于这些事上毫无心思。
可是皇后的心思都去了何处?那么神气活现,秾丽貌美的一个人,年纪是小,可是当年自己十四五岁时,长子牛钮都出生了,入宫前,就没人向她献殷勤,她有没有动过心?
福临想起来他十几岁时对杨庶妃很宠爱,她是个温柔宽和的大姐姐,包容他,引导他,在未知的混沌里,她携着他尝了新奇的滋味儿。
不甚动心,可好滋味都实实在在,如今皇后一颗心不知在何处,在他面前另存一副天真无邪。
唉。福临竟患得患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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