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转了一副对长辈的敬重眼光,只差再怯生生唤一句“表舅舅”。
这一下的打击非同小可,他彻底停了。坐直了,一条腿盘在床上,另一条腿曲立着支住手,袍子就在身下支棱着,他这一身邪火……
转眼瞥了躺在一旁的她,颈下的衣裳给他生扯开,露着一片白花花的脖项,他心里火正扑闪,她果真怯生生叫了句:“表舅舅……”这火就“噗”地灭了。
他不屑对她用强。昨夜,她娇柔的手指“咯嗤” 捏开坚牢的花生壳的时候他就被她撩拨得火起,且是正日子,他还不是说走就走了。
理智回潮,想起她是太后选的,为了蒙古四十九旗抬进大清门的正宫皇后,号称大清朝第一门至亲的博尔济吉特氏,母亲母族的女子,他的表外甥女,就算一表三千里……他心里对她的厌恶压过了邪火,他最恨太后安排他。
酝酿了一下午的暴风骤雨从天而降,殿外电闪雷鸣,闪电劈空而下,照得屋子里雪亮。
金花躺着觉得两人都怪没趣儿,捋平了胸口的衣裳,从床上滚到地上跪着:“万岁爷,臣妾还没说完,臣妾想过继简纯亲王济度的小女儿……”奏回所请简单直接。
完了又小声委屈巴巴说:“有姑母在前,臣妾也不敢指望别的……”到这儿又黏糊起来。
福临揣测这句的意思,竟是倒打一耙,怨他停在此时了?好一个不敢有别的指望,他给的她推三阻四,反而另外过继个孩子……只是,他现在心乱如麻,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迫在身上,也顾不得多想,只哑着嗓子说:“出去。”
她眼睛在他腿间袍子上转了转,这会儿正是提过继小外甥女之事的最佳时机,于是掩着嘴儿一笑:“臣妾当您允了。”也不等他应,爬起来退出去。
过了约半个时辰,吴良辅才在门外探头探脑:“万岁爷?”
“皇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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