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暗,浴室门跟着拉开。
祁妙光着脚走出来,那黑色的t盖住了臀部,露出白皙的大腿,随着走路黑边布料摩擦着腿边,一晃一晃。
周行之不经意地睨了一眼过去,细眸黑潭微微怔住,下一秒霎时转移视线。
待祁妙走近,周行之像是被烫到似的,紧接着直立起身,将茶几上的医药包拿起甩手丢给她,语气硬邦邦:“自己抹。”
祁妙吓了一跳,却精准无误地接过医药包,歪着脑袋脆生生说:“我又没让你给我抹。”
搞得那么紧张干吗。
祁妙不理他,缓缓坐在沙发上,将其中一只脚抬起,下巴搁在膝盖上,弓着背,像一只慵懒的小猫,纤细分明的手撕开医药包的拉链,找出碘伏和棉签,一手拧开碘伏瓶,一手拿着棉签蘸着碘伏涂抹脚上的划痕。
其实已经不疼了,前世打仗时,什么伤都有,都是直接用布摁压捆绑止血,有的小伤直接忽略不计。
那时候可没有现在的医疗技术,当时最怕不是直接死,而是感染。
好在楼兰属于西北,常年寒冷,要是夏天高温受伤那多半不好受。
倒是现代人挺娇弱的,一个小伤都要抹抹药,不过她也能理解,听王悦说,做这行得比较在意伤口留疤。
留疤就不好看嘛,那一年她为了救圣上从山上滚下去后,背后被碎石撞击,一条一条狰狞的伤疤便永久地背在了身上,极其丑陋。
乌发青丝垂落在耳侧,背后散着一大片发丝,动作之余,发丝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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