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楸楸倒不怎么困,平时睡觉的时间点早过去了,却也不想起来干点什么,属于是精神状态,但四肢瘫软。
她仰躺着对天花板发了会儿呆,躺不下去了,又爬下床,带上洗过的被子和枕头。
和往常一样,一楼和走廊尽头的浴室留了灯。
她从二楼栏杆看下去,一楼鸦雀无声,一个人都没有。
凌晨三点多钟,自然没有人,就算裵文野是铁打的意志,也只是凡人的躯体,他需要睡觉。
房门依然没有关,虚掩着,留了个缝隙。
什么时候开始留门的?也没有什么时候,昨天开始的,大约是担心门锁了,她在那边病的奄奄一息,却叫不醒人,所以给留了门。
那今天又为何要留门?楸楸抱着枕头被子,在门口打量那道缝隙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板。
以偷偷摸摸的姿态摸黑进去,吃一堑长一智,她没在同一个地方撞到脚,却也没到床上去,将旁边的地毯悄悄拉到床边,还要仔细不发出一点声响。
然而无可避免地,空气中依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
这个过程很漫长,持续了一分多钟,一直拖到床脚下,楸楸将枕头放上去,打了个无声呵欠,便原地躺下来,扯上被子睡觉。
翌日。
再睁开眼,第一眼便看到了天花板,然后才惊觉不对,她离天花板比昨天近,身下也不硌了,扭头一看,她躺在床上。
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摸摸另一边的温度,冷的,不知道那人几点起的。
闭上眼睛又歇息了一会儿,十来分钟吧,她慢吞吞爬起,抱着被子枕头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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