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你哪里?”
“额头。”她伸手盖着额头。
“……”这可能不是梦。
“发烧容易做噩梦。”他说。
“听说过。”楸楸嗯了一声,“是真的。”她又说。
“听说。是真的。这是能连在一起说吗?”
像极了网上人云亦云的人。楸楸嘿嘿笑了声,拉起他的手绕到自己脖子后,又拱着身体向上点,直到她蹭到一个脸颊吻,才消停下来。
“我觉得是真的,我发烧就经常会做噩梦,有时候会梦到我在洞穴里逃亡,不断地奔跑着,身后追我的,或变态杀人犯,或山海经里的东西,但结果不变的是,下场总是死路一条。”一语双关,“有时候会梦到,在雨夜里,我站在家的门槛上,背后一道闪电划过,我举着枪杀了爸妈,就像是西部牛仔……穿着靴子的猫里的场景,我还吹了吹冒烟的枪口。这枪质量不行的样子。还有一次,梦到,我跟蛇打架,它拿着笔插进我的脖子……我醒了,因为脖子睡麻掉了。”
旁边的人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颤动,足足持续了一分钟。
楸楸纳闷地抬起头,“你笑什么?”
“你跟蛇打架,它拿着笔插进你的脖子?”裵文野慢条斯理重复一遍,依然觉得这个画面特别好笑,仰着脖子快乐过去了。
楸楸用力地“哼”了一声,觉得他一点都不疼自己,声音闷闷道:“我脖子睡麻掉了,你一点都不关心吗?”
“是吗。脖子麻了?”裵文野的声音仍然带着笑意,上手帮她揉了揉颈窝。
“憋。”她瞪大双眼,浑身一阵战栗,像过电似的,一道电流窜过,从她的脊椎到尾巴骨到小腿,再漫延到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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