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绵绵的,有气无力,浑身酸痛。
运动后的肌肉酸疼,和发烧的肌肉疼,都分不清到底是哪个更疼。还是说叠加在一起,更疼了。
总之就是疼和晕。
撑着洗手台洗漱完,已经花光刚才在沙发上续存的力气,她需要重新躺一会儿。
然后就,睡着了。
抗炎药起效了。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有人在摸自己,她挥手拍开。
…啪地一声。
嗯?其实她听不到声音,但能感觉到自己的手,真的碰撞到了另一只手。
楸楸迷蒙地睁开眼,视野里还有一只手,只手遮天似的,她看不清除去黑暗以外的物什。
不一会儿,手移开,依然看不清脸,屋里光线昏暗,黑魆魆地,全靠窗外的路灯支撑光明。
虽然看不清脸,但她已经知道这人是谁,她认出来了这人的轮廓,精力没法支持她想太多,被子拉起来,遮住脖子,到下巴颏,又睡过去了。
再有意识,是冷,浑身都冷。楸楸哆嗦着,浑身蜷缩在被窝里,两手夹在大腿间,试图将腿间温度过渡一点给手。然而并无大用,还是冷。她痛苦吸了口气,又无人理会。缓慢睁开眼,屋里还是黑,看什么都是黑色夹光,光里混着黑。
望着夜晚的空气发了会儿呆,她深知这样不行,四肢并用爬起来,被子披在肩膀上,紧紧攥着两边把自己包裹起来。
还好临睡前没精力,穿着的短袖短裤没换成睡裙,否则现在更冷吧?
原本楸楸睡觉是不穿衣服的,可转念一想,出门在外,还是得穿着点儿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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