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务在身,楸楸也很想在延吉多待几天。
这边街道干净,空气清新,饮食文化也很合她口味,多是酸辣甜口,咖啡也很好喝,不说是多顶尖好喝吧,但半天肯定是领略不完的。
“哎,要不是姥姥朋友……”慕玉窠顿了顿,“我还真想跟你一起去加格达奇玩玩,顺便去漠河内蒙古走一走,长这么大还没喝过蒙古奶茶。叫什么?苏,苏?”
楸楸说:“苏台茄。”
慕玉窠:“对,苏台茄。”
蒙古奶茶,蒙古语叫苏台茄,用砖茶煮的,咸口,楸楸以前去过,和丁裕和一起去的。
不过那时他们去的是呼伦贝尔草原,不是加格达奇。加格达奇是内蒙古租给黑龙江的一块飞地。
“下次啊,等你毕业的。”楸楸说,“日子还很长。”
“确实。”
吃完晚饭,又吃了药,楸楸就要启程。这半年来她都是跟纽约的主治医生订药,慕玉窠在纽约拿药,然后寄回来,偶尔是托朋友带回来。精神状态彷佛回到了从前,彷佛一切都很稳定,但又稳定过了头,到了心如止水的地步。
慕玉窠把她送到延吉机场,俩人为短暂的告别互相拥抱一番,楸楸便过安检去了。
因着她只是去加格达奇送东西,送完就走,所以此次行李不多,省了最麻烦的托运。一个斜挎的旅行袋,一个手提包。手提包装了一些随时要用的东西,譬如手机,纸巾,护手霜,口香糖等。旅行袋装了一两套换洗的衣物,药物,洗漱牙具,一张毛绒绒地毯子等。
大约十一点钟,飞机落地北京,在机场大厅,楸楸与从没有见过的远房亲戚匆匆见了一面,从他手里接过一个巨大相簿,包括外壳足有十几斤重。
这就是她要送往加格达奇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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