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下去,财务自由,黄婉伶就已经很满足了。
楸楸偶尔会羡慕她,明确地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黄婉伶有一门手艺,且热爱这样的生活,有时候使得她困惑,为什么同样缺失父母的爱,她会生病,黄婉伶却不会。
黄婉伶有与她一起寻找过答案,大约是因为,楸楸还是会渴望得到父母的认可,得到父母的爱,而黄婉伶则是彻底对父母感到绝望,如果她需要爱,更寄希望于在爱人身上寻找,陈宿就是一个好选择。
“陈宿也需要你。”楸楸笑着说。
“是的。”黄婉伶抱着她,笑笑回答。
不像她,漫无目的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特别需要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想要什么。
这不是自卑,相反她对自己有一定程度的信心,相信自己无论做什么,只要足够用心就一定能做好,她只是不知道……不确定心底里到底最想要什么,她甚至连小宠物都不敢要,因为她不确定,第二天还会想要。
没有责任心。楸楸很清楚自己的这一个缺点。
“我父母可没有教过我,做人竟还需要负责任。”这句话,她对慕玉窠说过一次。
第二次,在今晚的油麻地酒吧,与一个刚见面不到五分钟的陌生男人。
起因是,男人见她一个人喝闷酒,便过来搭讪,见楸楸没有拒绝,便展开话题,问她一个人来香港,旅游?还是工作。
楸楸:“旅游。你呢?”
“我是来工作的,你来多久了?”对方饶有兴趣地问。
“第六天,明天就回去了。”糊弄一下,真没劲的谈话。
“不用工作?”对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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