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港,有点小钱的女性,留过学的话,行情就更好了。
爆炸头女人嗐了一声,甩甩手腕,“普通话有多难?赚钱更难啊。”
“囡囡,你在哪里留学的啊?”又问。
“楸楸!”
马路对面,传来黄婉伶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引得周围路人对她刮目相看。楸楸看过去,黄婉伶正朝她大招手,状似一把大扇子。
楸楸回了个招手的动作,随手掐了烟,弹进橙色垃圾桶,对爆炸头女人说:“阿姨,我朋友来了,下次再聊啊。”
见她要过来,黄婉伶就在原地等红绿灯,直到绿灯一亮,马路两边如同开闸,她随着人群奔过来,夸张地握起楸楸的双手,俩人就维持着这个滑稽的姿势,别扭地往回走。
“你染头发了?差点认不出你。”楸楸夸张地看着她一头艳绿,“陈奕迅见了你都要开始唱歌。”
“浮夸是吗?”黄婉伶哈哈笑起来,“在北海道染的,陈宿跟我一个色。”
陈宿是黄婉伶的男朋友,今年初订了婚,现在同居中,上个月一起去了日本游玩。
她与黄婉伶是在还没有出国留学之前认识的,准确来说是在网上认识的。
大约是在十四岁那年,那年楸楸正读高一,便已发现自己情绪不对劲,网上一查基本全中,后来去医院做检查,拍脑片。
轻度抑郁症,焦虑症。没跑。轻度而已,没有多么严重,诊断结果一出,楸楸只有一个感想:果然如此。
她没有太受疾病影响,依然该吃吃,该喝喝,偶尔不开心,不想上学就坦然跟丁裕和说不想上学,不过功课没有落下,成绩依然年级前列。
突然有天,自残的念头冒了出来,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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