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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微微笑着,低声道,“动不动就要蹙眉。”
“改日该替你画两道又黑又粗的上去。”
被谢执没好气地拍掉了手。
“亏得少爷在此处,还惦记着这些风雅事。”
“牢子里可没得铜黛可用,少爷预备拿什么?”
“烧火棍子吗?”
周潋虚着,拿指尖在他眉上比了比,笑着逗他,“也不是不成。”
“果真,还是阿执聪慧。”
谢执咬牙,冷笑一声。
“不及少爷一二。”
周潋神色微动,转瞬如常笑道,“此话怎讲?”
“谢执同少爷日日在一处,竟都不知少爷何时买通了我的人,又是何时寻着了书房密信。”
“少爷为人高义,成全人的事俱留着,连自家通敌谋反的证据信件都搁到我床头上。”
“万事俱备,只差架了炉子生上火,将自己炖熟了供谢执下酒。”
“如此聪慧,难道还不值得谢执夸一句,称一声谢?”
“你瞧见了。”
周潋微微一笑,却并无被拆穿的讶然,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情。
谢执的手指仍抵在栏杆间,他伸过去,很轻地牵住,晃了晃。
那些周牍同靖王私下联系的密信,决定着周家生死的密信。
他从竹轩的书房里寻到后,一直收在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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