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信上只说,西郊码头次夜子时会到一批货。届时叫周潋着人手从船上卸了,运去城外周家的一处庄子上暂存。
至于那货物为何,接洽之人又为谁,信上一句未提。只叫他将货物妥善安置,待时候到了,自会有人去取。
信由清松取回,送信人戴了斗笠遮面,刻意模糊了语调,匆匆一眼,并未叫人看分明。
“老狐狸。”
“到了此刻,还不忘防着人。”
谢执看罢,将信纸轻飘飘撂去桌角,撇了撇嘴,嗤笑一声。
“从来都只仗着这三分鬼肠子,雕虫小技,上不得台面。”
“亏得当日这皇帝没叫他来做,否则用不得几日,祖宗基业就都叫他败完了。”
周潋微微一笑,随手接过信纸,对着窗外的光影映着瞧了瞧。
“这信纸,似乎与旁的不同?”
谢执挑一挑眉,语气微讶,“少爷看得出来?”
周潋细细端详着其上纹路,“外祖名下原有间书斋。”
“幼时我常去那处顽。瞧见里头的师傅做花笺,样子好看,便跟着学了几回。”
“算是略知一二。”
他说着,拿指轻掸了掸。
“纸质素白轻透,隐有兰香,同市面上例纸并不仿佛。”
“似乎并未流通过。”
谢执听他讲起,眉梢轻动,蓦地又想起一事,“那,少爷可能将这信纸仿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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