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年纪,京中已有人往家中去提亲。”
“娘亲吓坏了,只恐再晚些道明身份,京中没有好女儿肯嫁我,才央着祖父快些改回来。”
“否则,照着祖父的意思,怕是不知道要留多久。”
他说完,故意似的,在周潋颈侧呵一口气,附在耳畔问,“少爷怎么不说话?”
“是又醋了?”
周潋故意吓唬他,将他揽着,在膝上掂了掂。
“谢公子不许么?”
谢执伸了个懒腰,“没有不许。”
“只是觉着,少爷许是托生错了地方。”
他声音里带一点极轻的笑,“儋州算什么好,”
“合该托生到山西去,那儿的醋才适口,吃多了也无妨的。”
周潋算是瞧出来,这人无论开怀与否,都惯爱拿人开涮。
必得自己占了上风,才肯安生。
也不知哪里养出来这般好胜的性子。
“那怎么你来见我时,又扮作女儿家了?”
若非那日凌霄花架下葳蕤红裙,惊鸿一眼,他也不至于——
罢了,细想一想,照谢执生得这幅皮相,无论男女之身,大约都能叫他动了心。
早晚而已。
“替皇帝做事,不好露了行踪,私下里女子装扮行事总方便些,便留着了。”
又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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