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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一脸平静地将榛仁送进口中,似乎只是交代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糖糕之类,尝个鲜也就罢了,多了难免胃中积存。”
“我可不愿日日被你逼着拿消食茶喝。”
“公子只为了这个?”阿拂将矮几上散落的果壳收拾好,笑着促狭道,“就没有旁的缘故?”
“还有什么?”谢执侧过身,踱着往一旁去,只留给阿拂一个背影。
“难道没有呆子少爷的缘故?”阿拂端着匾箩,倚在楼梯口,拖长了音笑道,“今日清松不是说,这篓果子是他家少爷特意给公子留的么?”
“阿拂还当公子惦记着周少爷,预备着同上回似的,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原来不是吗?”
谢执身形微微一顿,头也不回道,“哪儿来那么多典故?”
“这般搬弄,仔细回去叫阿若知道了,又该训你。”
他抬手松了头上发簪,泼墨似的长发披散而落,青丝宛伸,耳尖带一点嫣红,像初雪新绽的梅蕊。
簪端的凌霄花枝葳蕤,硬硬地硌在掌心,谢执拿指尖很轻地碰了碰,末了,垂下眼,声音如常道,“你不是说,儋州城里没有这一味点心么?”
“叫这呆子见见世面而已。”
才不算什么惦记。
第50章 襟上香
新制的松子糖光泽剔透,色若琥珀,切成一指厚二指宽的小块,拿糯米纸裹了,整整齐齐在海棠雕花匣子里码了两层。
阿拂将匣子收进食盒里,连带着前日谢执出门时穿的那一身烟蓝衣衫,一并清洗熨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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