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淇少爷自己,原来在家塾里头受了旁人欺负,少爷还替他撑过两回腰呢。”
“良心真是喂了狗吃了,这种事也能做得出来。”
“成了,置那些没意思的气做什么?”
周潋正垂着眼,专心握着掌中的银刀,听见清松抱怨,头也未抬,只淡淡说了他一句。
早起厨房送来两篮子新鲜荸荠,品相难得,嫩而脆甜。周潋在屋中闷得无聊,索性叫清松拣了半篮拎进屋来,又寻了柄趁手的小银刀,一枚枚削了皮,搁去玛瑙碟子里,雪白剔透,攒成冒尖儿的堆。
“又不是着手抢来的。我不肯去,还不许旁人去?”
“叫旁人见了,还当我挡了人家的通天路,像什么样子?”
清松撇了撇嘴,蹲去一旁,替他从荸荠堆里挑模样周正的,“都是些个鼠目寸光的。”
“不识好人心。”
“成了,话多得很。”周潋将堆满了的碟子推去一旁,“吃荸荠都堵不住你的嘴。”
“小的是替少爷不平,”清松垂着头,絮絮叨叨,“您才是好好的正头少爷,在自家宅子里头住着,偏偏心里就没舒坦过。”
“真不成,您就还回宣州投奔老太爷去。”
“那时在宣州,谁敢叫您受这样的委屈?”
周潋失笑,“你当是多大呢?受了委屈还要去外祖家躲着。那一年到头下来,弋江上的船都不够使唤的。”
清松不服气道,“即便不去,少爷也可在回信里将这处的情形说与老太爷听一听,好叫老太爷替您做个主。”
“老爷先前不是最尊敬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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