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生命。”???
沉默的张晨星拿出一把小刀,从马尾上割掉一撮头发。
“那我今天跟你同生共死。”梁暮拿过那把小刀,扯住短头发,也割掉一撮。
这样的故事或许每天都在发生着。
书店后门连接小院子,里面是张晨星住的地方。梁暮没有擅自闯入,也没探头去望,这是一种职业习惯。拍纪录片要懂得克制、做人也一样。
张晨星两点左右才回来,衣服已然湿透了。她吃了面条又走路去邮局把书寄走,这才回来。她不喜欢打伞,绵绵细雨落在身上很舒服,有时走在雨里听到雨声落到堆着的破罐子上、野草上、花朵上的沙沙声响,会有回到十几岁的错觉。
看到梁暮还在就对他微微颔首,推开后门穿过院子,回到屋里换了一身衣服。还是t恤运动裤,像复制粘贴一样,一点变化没有。
回到店里打开电脑,去看上面的订单。张晨星也会卖一些二手书,她淘来损坏不严重的书,经过简单处理,留下一些,网上卖掉一些。
总之就是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生意,赚不了大钱,仅够她养活自己。母亲留下的钱一分没动,甚至在这样艰难的时日里又存下近五万块钱。
衣食住行开销很小,衣服穿几年,坏了缝缝补补,穿出去不觉得丢人;住在这里,虽然不方便,但她行动范围小,自行车就能代步;吃的更是简单,吃百家饭,但她会买了肉蛋送过去,赚钱都不容易,不肯占便宜。她没有太多世俗的欲望,房子、车于她而言都是身外物,哪怕你一身高定高奢站在她面前,她未必能认出来。
梁暮对她换了一件一样的t恤是诧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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