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我很难不迁怒你。你也恨我吧,没有我,你们还是完美的一家人。”
他想要反驳,却说不出口。
是恨的,刚开始那一年,甚至恨得咬牙切齿,恨得唾弃自己没出息,她把自己当狗一样训自己还甘之如饴,真贱。
她怎么能这么坏?这么狠?这么利用自己?
可后来,那锋利的恨就变味了。
他回忆起分别前一晚的那场欢爱,想起在何青山家离开时她理直气壮的给他戴绿帽子,用欢愉杂糅在里面,哪怕想起她时刀子会割在心上,也是一遍又一遍的想。
他每次回国,都会去她家,在她的床上睡觉,在冰冷又静谧的衣帽间,埋进她的柔软衣料里,嗅着几不可闻的香味,幻想着她在抚摸自己。
甚至...甚至将她的衣服穿在身上,幻想是她包裹着自己。
那是他这四年里为数不多的性,也是唯一的发泄方式。
可每次这样做完,罪恶感就会将他淹没。
尤其是每次回国,都要去看自己已经形容枯槁的母亲。
昨天还在她如云雾的衣物里像发情的狗一样,情不自禁喊她的名字,现在就站在自己神经质的母亲面前,听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远离。
—不要靠近那个女人。
—不要靠近那个女人!!
—羡羡,妈妈求你了,她会害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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