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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荆方看着荀海牵来的车马,有些不解。
“死到底是比活着容易。”江星阔道:“你也别以为自己能更名改姓的有什么好日子过,我已向虞大人全盘讲述你之所为,其心虽正,难恕你行之恶。不过虞大人愿意留你一命,你去川陕边境吧,这辈子不准离一步,不然,亦取你命。”
荆方从棺材里爬出来,朝江星阔深深一叩首。
岑开致却冷不丁道:“嘉娘以为你死了,我瞧着她有些伤心,不过日子长久就好了。如今她与胡沁共同执掌胡家,不做你荆方的夫人,又做回胡家的女儿,好不畅快。你当初求娶她就是为了用胡家的生意打掩护,心术不正,待她又是欺瞒伪装居多,她这小半辈子都叫你耽误了。”
“是。”荆方颤声道。
岑开致说得这些,他都承认,就算其他的都不论,只他故意接错了骨,害得嘉娘跛足这一条,他这辈子都无颜再面对她。
临安的雪细巧而轻盈,即便积了一夜,也没不过脚背。马车悄悄的辗出两道雪辙,一路往西北去了。
沈平与胡娘子皆在囚车之中,上无顶棚,四面是风,不过在地牢中困了那么多日,能出来透透气也好。
劫狱本是死罪,不过那算是个局,胡娘子就同沈平一道罚入了奴籍,原是被流放去了岭南。
泉九留了一丝怜悯,改笔也是去了川陕,等他们二人到时,虞大人那厢估计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沈平也不至于遭人报复。
两人启程时刚过完年,不过还没出年节,空气中还都是鞭炮硝烟的余味。
泉九这几日歇得好,养得是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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