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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喑哑难听的哀求声传来,那女娘却没半分回应。
直到她从里头带出一个还没回过神来的汉子,正是沈平,那女娘便是胡娘子。
大理寺的牢狱中不是重刑犯就是死囚,临死前又瞧见希望,希望破灭的如此之快,怎能叫他们不心生怨恨,一个个大声吼起来,“有人越狱,有人越狱!快来人!”
不管他们如何喊叫,外头都毫无动静,眼睁睁瞧着他们逃出生天。
胡娘子一进一出,看似镇定,其实手脚都是麻木的。沈平看着外头横七竖八躺着的狱吏和捉事人,难以置信的道:“你,你给他们下药?
“不是我,只是我收到一张条子,说今夜姓江的成婚,守卫疏松,叫我备好车马径直进来接你就是。”
胡娘子前半生做了老实百姓,因沈平连劫狱的勾当也干了,她不是胆大,她已经感觉不到恐惧了。
见沈平居然还站着不动,胡娘子又急又气忙拽他,“你还赏花不成!?”
沈平反拉住她的腕子,猛地将她晃一晃,道:“闻见没!?火油味!”
一阵风吹过来,先是残余的酒香饭菜香,然后是一点泥土气,随即便如沈平所言,是那刺鼻的火油味道。
胡娘子呆立着,沈平焦急的问:“你,你何必为了我,与虎谋皮呢?我们能不能走得脱且不论,这些人可都死定了!”
“那,那怎么办?”胡娘子一慌,所有的情绪都回来了,人也开始哆嗦。
满院醉倒的官差,劫狱逃狱的两人傻子一般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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