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因为施纶检举有功,所以即便黄侍郎知晓江海云所为,也放过了。
黄侍郎放过了施明阳,便不肯再放过江风林,他行贿之数颇惊人,又因此获利颇丰,故而在大理寺被判处杖刑一百,流放川陕之地。
“川陕?”眼前两碗柔嫩的捶肉汤香气动人,岑开致用帕子擦了擦汤勺,递给江星阔道:“泉九可是故意的?我记得那个叫刘孜的少年也是去了川陕,他父兄不是也在那吗?”
“边境又缺人耕种生活,大多流放的人犯都去川陕,泉九应该不是故意的。”江星阔说着摸了摸岑开致的手,道:“先喝口汤暖和暖和,我闻着很鲜。”
“川陕辽阔,若非有心,也很难碰见。”江星阔吃了一片被捶得扁扁的肉,极为软滑细嫩,这家店的菜色都以’捶‘为特色,捶鸡敲鱼,外头罕见。
岑开致道:“世上多是有心人。”
“不过,也确是依了黄侍郎的意思。”江星阔没有隐瞒。
他们这一桌上将所有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道,其中捶鸡最是难做,端上来一只扁塌塌的整鸡,鸡骨鸡肉全都瞧得酥烂了,鸡皮却还是完整的,不见一丝破损。
这鸡能煨能炙,他们要了炙烤的做法,扯开一条焦脆的腿,鸡身里满满的汁水就淌了出来。
桌上有人牙口不好的话,要煨的多,煨少些香气,可得更入味,更酥烂,鸡肉本就嫩,捶软了又煨,更是嫩得难以形容。
这家店滋味好,就是后院那捶捶打打的响动有些扰人,不过为了美食,倒也可以忍耐。
“快住手,别动啊,别动,使不得,这真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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