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开致道:“荆方前些日子也刚从明州回来吧。周少卿的事你可知晓?”
“嗯。”嘉娘略微来了几分兴致,道:“那周少卿死得也太可惜了,想一想还真是替夫君捏一把汗,夫君是早回来了无事,那几位同僚坐了快船也相安无事。唯有他,明明乘坐官船最为稳妥,却偏偏落得个葬身鱼腹的下场。”
今年是个雨水大的年份,春汛汹涌,听去打捞的渔人说,那艘官船许是碰上暗礁浪头,兼之入港后船工懈怠,没有及时发现船底破损漏水,重重天灾人祸叠加,故而酿成大祸。
“是,我也听夫君说了,是这么回事。”嘉娘道。
“明州和临安之间的水路开凿多年,虽说天意难测,常有浪头暗旋吞没船只的事情发生,可那是一艘官船,行船的都是老手,船底破损,怎会不知,即便真不知,沿途也有码头可停歇,再者江河虽阔,却不是外海,春走夏未至,又没有颱风,哪来那么大的浪头,一个浪头就能把船拍翻了?”
嘉娘见岑开致分析得头头是道,也听得入迷,暂时忘却了自身的悲痛,道:“听了这事,真是不敢坐船了,宁愿叫马车颠几下。幸好夫君也不似前两年,每隔几月就要往明州去上一趟,不然我这心里,更是放不下。”
岑开致柔声问她,“你与荆大人近来似乎和缓几分。”
嘉娘唇边笑容有几分迷惘,道:“失了孩子,他未曾怨我,只怕我想不开,在我面前连高声一句都不曾有。我阿爹的身子不好不坏,翻身喂食,只要他和阿沁有空,都是他们亲力亲为的。如此一个郎婿,我还能说什么呢?”
“是了,还未去看过伯父呢。”岑开致道。
“不要。”嘉娘急得直起身,忙道:“我阿爹最好面子,如今这副样子,才不肯叫你见,偶尔清醒一瞬,说上几句话,唉,这话里话外,不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