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的娘。
施明依见李氏摇头,却以为她是觉得岑开致此举不可,便道:“姐姐,咱们做晚辈的怎好同长辈置气?毕竟是血浓于水。”
李氏觑了岑开致一眼,见她眼帘微垂,不欲接话,想来当施明依是放屁,便道:“晚辈孝敬,那也得看长辈是否慈爱。不过明依你如此体贴长辈,倒是你婆母的福分。”
这话说得施明依笑容勉强,似乎担不起李氏这份夸赞。
施明依一出江家就撑不住了,哀哀的倚在马车内,拭泪叹道:“人人好运道,岑开致这般品性,李氏却将她视若珍宝,李氏一门虽出身有碍,却是个大方好相与的,不似我那婆母,日日苛责叩问,我一日未怀上身孕,一日就是他江家的罪人。”
婢女劝她,“娘子,花开有早晚,大夫不是说了,越急越是急不来,再说谁不是人前做好人呢?说句僭越的,咱们老夫人在姑爷跟前,在旁人跟前,待您那不也是妥帖的?”
施明依攥紧了帕子,道:“我最恨她如此!”
见她恨极,婢女恐她伤身,忙道:“所以说,那李氏也许只是装相罢了。人后待那岑娘子,许也十分看不上眼,碍着儿子喜欢没法罢了。”
这话往日里有用,眼下却无用了。
“她若不满意,不会这样大方。我亲娘死前唯恐父亲续娶后再生养了男丁,我弟弟处境尴尬,无所倚仗,便把自己名下的所有都给了他,还请了大儒做中人,唯恐遭人侵吞。”
想起往事,施明依眼中落下泪来,木然的道:“桩桩件件,为明阳打点细致,可我呢?我那时未嫁,她却只留了几副上不得台面的首饰给我,她自己的嫁妆都送回外祖家去了,只求外祖一家在她死后能多看顾明阳些。我算是清楚了,看重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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