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没声蹲了下来,在河岸边哭了一会。
文豆是文婆子在街上拾回来的,她喝酒他舔盏,她吃鸡他嘬骨,虽说没叫他饿死,却也算不得有什么情分。
这同杨松母子俩暂住的时日里,才叫他尝到些许兄长呵护,长辈慈爱滋味,真是短暂。
文豆掬了把刺骨的河水洗脸,迎面一阵冷风吹来,凉得他精神抖擞。
走过粥铺后院时,在熟悉的米香之中闻见了一股烟熏火燎的气味。
“胡阿姐,是不是你家粥糊底儿了?”文豆关切的问,顺手推了把门。
门上了栓,推不开。
胡娘子有些慌乱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过来,道:“噢,噢,没,没事,我瞧着呢。”
“那好。”文豆要忙自己的事去了,院墙上翩跹落下几只白蝶,黏在他身上。
这身衣裳也是杨母做的,文豆只在送货去贵客家中才穿,故而十分爱惜,下意识伸手去掸。
手掌一蹭到白蝶就化灰了,文豆皱皱眉,拈起一片细看,竟是余烬。衣袖上有未燃尽的一点黄,是纸钱。
“胡娘子莫不是在祭奠亲眷?”文豆没多想,把衣裳弄干净就走了。
他走后,门虚开了一条缝,很快又合上了。
文豆在岸边走了一段路,只觉河风阴冷,又绕到主街上来了,正巧见到岑开致登上一辆十分小巧精致的马车。
“岑娘子,做客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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