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最后还是被泉九抗在肩上,一路颠到医馆,挨了好一顿针刺才睁开了眼,咳出一口血痰。
瞿先生不言不语不眠不休的躺着,泉九守了他一夜,天将亮时听见悉悉索索的卷纸声。
泉九揉了把脸,迷蒙间瞧见瞿先生将一个长卷塞进了纸筒里。
“先生这是要做什么,我来吧。”
瞿先生不说话,穿戴整齐就奔着微熹的天光出去了。泉九来不及叫人,又不好打昏了拖回去,这未来老丈人是最大的,喊他抓鸡,他哪敢打狗?
只好跟着他。
走过长街小巷,石子青砖,漏夜挑粪的夜香郎和打更的老翁要回家歇下,卖早点的食肆已经透出各异的香气,菜市迎来最鲜灵热闹的时候,大小街市从平静慵懒到热闹欢畅起来。
只是这一切似乎都与瞿先生无关,他平静的走着,不紧不慢的朝着他要去的地方去,谁也拦不住他。
临安府门口的衙役刚刚交班,揉着眼睛说上几句闲话,瞿先生站在正门前,褐色的衣袍翻涌,在逐渐热烈的阳光下透出深邃而低调的血色。
“先生。”泉九拽住瞿先生的腕子。
瞿先生这才看他一眼,那眼神尖刺一般,直直叩问你心。
泉九咽了口沫子,他知道,此刻要是说错了一个字,这辈子不必再进瞿家了。
“我去吧。咱进了门再由您递状纸。小鬼难缠,您不必受这份气。”
瞿先生站着没动,看着泉九挺了挺腰板,迈着那不着四六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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