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的,真是晦气。”
“怎么死的?”岑开致搁下凉浆碗,与钱阿姥对视一眼,两人皆想起出现在鸭嘴巷的冯氏。
许,只是巧合?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前几日还见她张牙舞爪的为祸人间,怎么就这样突然死了?”
“不晓得。”文豆摇摇头。
钱阿姥给文豆拍了拍尘,道:“谁不会死?别搁心上了,忙去吧。”
周家既买不起降温的冰块,也买不起防腐的香料,午后一场短促的雷雨,倒让这天更似一个热腾腾的蒸笼。
周家是租来的屋舍和铺面,主人家不许停灵,也不许从他家的地界发丧。
尸首就在一个破烂窝棚里停了一晚,匆匆下葬,周老婆子为人吝啬粗俗,年轻时便蛮横,老了也不添半分慈祥,满街上都没几个送她的人。
可是周家几个男人好似软绵绵的鼻涕虫,除了藏在阴暗处蠕动,没有半点用处,一见太阳就要化掉了,周家也确是靠周老婆子支应起来的,不知她死了,周家又会如何?
周家闹起了分家,听说是大房卷了所有的现银走人,这欠债的铺面倒留给了二房、三房。
周家的铺面只歇了一日,第二日开门就见冯氏和二房的妯娌立在店里,门外挂着一块减价的牌子,听瞿青容说,是央瞿先生写的。
那些遭了淹毁的布匹都卖得极便宜,量了身尺寸,裁缝活计也可以由冯氏来做,要价也不高,一时间布铺的生意还真活络了几分,连乔阿姐都去那给自家夫郎做了一声耐造的粗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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