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明白过来,手脚笨拙胡乱舞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我给你烧点热水?”
岑开致又羞又想笑,轻声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会收拾的。”
江星阔见她羞涩,哑声道:“我替你喊阿姥来帮忙,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头一回,江星阔走路有点如坠云端的感受,倒不是腿软,而是有几分飘飘欲仙了。
虽都是女娘,这身子也各有不同,钱阿姥年轻时来月事,痛得死去活来,恨不能把肚肠都挖出来,公孙三娘却是毫无知觉,有一回穿着血衣大摇大摆的回家来,惊得阿姥从椅上跳起来替她遮掩。
岑开致没钱阿姥那么倒霉,却也没公孙三娘那般顺遂,来月事时总觉得小腹冰凉,微有隐痛,认真做起事来倒也不察,只是格外怕累,总觉后腰酸疼。
食肆的晚市本就歇得早,天将黑就关门了,这一回也不知是不是贪凉睡风口的缘故,岑开致身子尤其的无力,所以更比寻常早半个时辰。
食肆的门板自颱风过后就被泉九换上了一块厚重的,上门板着实算个重活,公孙三娘一鼓作气正顶着门板了,就觉有人推搡。
“有位姓岑的是住在这吧?”
公孙三娘不是没力气,只是出其不意,她一时没吃住,摇晃着后跌了几步。
门板‘噔’的一声拍在地上,扬起一阵好大灰土,吹了门口几个摆架子的女娘一脸,咳得毫无体面。
“三娘?伤着没?”岑开致闻声匆匆从后院出来,见到施明依带着一个侍女一个仆妇站在门口,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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