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知道我能为你做到何种境地了吧?那个姓江的杂种做得到吗?”
“他性子平和温善,自然做不到!”
张申瞪大了眼看岑开致,似乎觉得这事天底下最最好笑的话,他呵呵嗤嗤的笑了一阵,难以置信的反问:“平和温善?平和?温善?”
岑开致没说话,张家人的性格一脉相承,偏激古怪,喜怒无常。与这种人相处最是疲累,处处看他们脸色行事,一个不快就要发作,即便当下强忍,日后也必定伺机报复。
而江星阔看似凶戾,即便在岑开致面前发火处置别人,也都事出有因,从没见过他毫无缘故的暴起,就算发怒,也总绷着一根弦,不会轻易逾越。
张申看似文弱书生,却是心狠偏执,江星阔虽是狼眸刑官,却是冷静持重。
“他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张申声音喑哑的说,这是他狂怒的前兆,“跟我又何曾委屈了你?”
“跟你?不如去死。”月色照她面庞,明亮温和的那边永远不朝他。
“既如此,那好吧。”张申忽然缓了声调,用一种轻快愉悦的语气道:“我且就同临安府说,说你害死了祖母,可好?”
岑开致不可置信的看他,眼眶干涩,情绪交织繁杂,一时间哭不出来。
他似乎在开一个玩笑。
“呵,”岑开致笑得冶艳,月光折在她眸中,仿佛融了一把碎银,看得张申有些发痴,可她接下来话却如尖刺,“祖母若是被害死的,当属刑案,归大理寺,你敢去吗?”
张申不语,一双眸子死死瞪着岑开致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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