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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礼而来还有一份信,岑开致坐下细细的看。钱阿姥怕锦缎首饰放在柜台上污了,便道:“致娘,我帮你先把东西拿回房里去。”
说罢抱着东西要走,却没听见岑开致半点响动。
钱阿姥也不在意,放妥了东西再回来,岑开致已经看完了信件,将纸张重新折好放回信封里了。
“你阿娘都好吧?”钱阿姥随口问。
“我阿娘生得好颜色,回回嫁得好郎,自然都好。”
岑开致这话隐含怨怼,钱阿姥听出来了,坐定看她脸色,果然有些不快。
“怎么了?信中说什么了?”
“阿姥可还记得那日文婆子的话。”
钱阿姥想起这个便觉晦气,道:“诓骗人的,你倒上心了?”
“许也不是文婆子不准,只不过她引得不是我阿爹的魂,算得却是我阿娘的意。”
这话说完的一瞬间,钱阿姥眼瞅着岑开致的眼圈就红了。
“大半年没个只字片语,眼见着就要过年了,一页纸说教来了?”钱阿姥也是不忿。
岑开致已经咽下酸楚,语带讥诮的道:“她说帮我在临安看中了一户人家,来年寻个契机相看,再订下这门婚事。”
岑开致再为人妇,诸多桎梏,不晓得还能不能帮扶她们这对老幼。钱阿姥自己倚仗岑开致过活,只怕有失公允,纠结半晌才道:“这,毕竟是做娘的,也是不想你孤孤单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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