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人,阿姥叫我阿九就行。有吃的吗?”
岑开致掀开门帘,正听见这句问话,道:“有,你想吃什么?”
泉九有些疲惫,声音都轻了。
“不拘吃什么,就要快,要多,六七个兄弟们忙了一宿,饭堂里连口干的都没有!全是些烂菜叶子!大人心疼我们,叫我来买些荤的,能吃饱的,回去犒劳犒劳。”
天井的水缸里养着几尾活鱼,可以全杀了配个瓠瓜丝做鱼羹。
赶巧,她昨个还浸了两只花雕醉鸡,本是留着给熟客的,也可以先给了他们。
再拿几条咸肉配蒜苗炒上一锅,差不离了。
岑开致把食材琢磨了一圈,想来想去,总得还差一口实在的,抿了抿唇,道:“你们愿吃饺子吗?”
“吃啊。什么馅的?”
“荠菜猪肉。”
“行啊。”
可岑开致和钱阿姥却有些不自在,她不好意思的说:
“我和阿姥不大会包饺子,赶巧练了一上午,馅大约是不错,就是模样差点。”
“到肚子里都一样!”泉九满不在乎的说。
虾肉荸荠馅的馄饨很受欢迎,只是常有客人道:“包成饺子吧。”
逢年过节,南人吃的不是年糕就是汤圆。饺子么,其实是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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