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里整天就是打战打战,竟还私下盘问金使,惹得他大怒,差点不可收拾!我且问你,若是再败,难道南迁到海里去?”
“他那是做贼心虚,自己跳脚!且说杭州设都城,改名临安,临时之安居!朝廷原本存了反击之心,倒是被钱塘美色日渐消弭了。如今的确算是太平,乃百姓之福。可打或不打,难道是躲得掉的?我朝羸弱却富庶,群狼环伺。当打不打,能胜却败,失了先机,才是大憾!”
“好啊,那打起来,你上战场去?古来征战几人回?要知道,叔母只你一个儿子。”
“我虽非将帅之才,可真到了那个关口,便由不得我不去。”
两人越是争执,声音就越大,江星阔还算沉得住,江海云已经快上桌了。
李氏和小厮推门时,他正一脚蹬在圆凳上,撸着袖子。
“吵累了吧?我让厨房做了些绿豆莲子汤,喝了润润喉。”
江海云轻咳一声,有些尴尬的收脚,规规矩矩的坐下,道:“叔母还是如此风趣,我们没有吵架,只是有些意见不合。”
大食国的血统在李氏身上展露更多,浓眉长睫,高鼻薄唇。
但奇怪的是,她偏偏是一双深色的眸子,父亲的绿眸没有给她,倒给了江星阔这个隔代的孙辈。
江星阔将几个汤盅食盒都摆到自己跟前,统统掀开盖子挨个吃。
头一道便把他镇住了,炒腰花。腰子这东西江星阔不常吃,光溜溜好似大蚕豆,又如一粒腥臊的卵,脏器哪有好看的?可做这腰子的人不嫌弃,精细的一剖为二,极有耐性的将白淋用刀尖剔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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