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似乎已卧病在床有些时日了。”
他话中所说的段大人,便是通州的知州段礼康。
秦安听出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这个宋庾司是知州的手下,平常并不受通判管辖。
而且这个宋鸣如今看来是真的生了重病,甚至都不能正常对话了,更不必说怎么从他口中得知,这个账册是否是谁伪造的,又是为何伪造的了。
他又继续追问,刚刚小吏口中所说的宋鸣手下的宋成靖其人。
“这位如今倒是尚在家中,正是宋大人的一门远房表亲,得了宋大人的青眼之后,便调到他手下做事,如今已是他的副手了。”
了解完大致情况之后,秦安便起身朝着严斐道谢,虽然不说相谈甚欢,但他对这位年轻公子的印象倒是十分不错。
这些日子里他也听说了,城内此前的情况是如何危急,在那样的境况下,顶头的两位大人,一个带着家眷跑了,一个在这关头没了,剩下的官吏就更加不敢冒头做事,只敢龟缩在家中。
还是这位公子接下了父亲的重担,带头出面做事,并且令人没想到的是,他看上去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手段却雷厉风行,十分有魄力。
在意识到城中尸体容易使瘟疫更加严重,扩散的更加迅速之后,是这位严公子出面,下令百姓家中患瘟疫而死的人,不许下葬到墓地中,只许自行火化或者通知官府命人前来,收敛尸体一并火化。
这样不容置疑的强硬手段,难免招来骂声,但是的确很大程度上阻止了瘟疫继续蔓延下去,才能让城中一半的民众支撑到现在,等到了朝廷的支援。
因此秦安在通州的这几日里,倒是知晓了百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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