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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医自然也不可能将这些人全都拒了,还是应下了几位大官的邀请,上门看病顺便做客去了,这几日忙碌得很。
四皇子虽不至于不能拒绝,但也同样赴了一些庆贺的宴席,这些宴席都是打着庆祝青州恢复安稳,感激天家及此次随行队伍的名号的,既然正使不出席,那么他这位副使总要在场的。
其他人也终于可以休息两日了,因为不久之后他们即将赶赴通州,也是此次瘟疫最初发病的地方,自然要好好养精蓄锐一番。
姜虞倒是落得个清净,都知道她不喜欢被打扰,一般来说不会有人来找她。
而陈府上,涂上那伤药的七日里,陈安如的伤腿最初并无知觉,但是后来却有了慢慢的痒意,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
她最初简直控制不住自己喜极而泣,父亲也高兴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后来几天,这一阵阵的痒意越来越明显,她开始整宿整宿地睡不着,看上去神情萎靡,但她的眼神依旧明亮。
最后几天,伤腿上不再是小打小闹的痒意,而是彻骨的疼痛,最初一次疼痛的时候她甚至都疼晕了过去,醒来时便见到父亲在自己的床边,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嘴唇微动,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只是心疼地看着她,甚至还想了办法找了医师,问医师能不能让她这几天打了麻沸散就这么昏睡过去。
不过可惜的是,医师断然拒绝了,麻沸散太难控制剂量,一个用不好可能就会出事。
陈安如却扯了扯父亲的衣袖,让他不必想这些法子了,或许这药就是该熬过这些才有成效。而且对于像是她这样的残疾之人来说,只要熬过几天的疼痛,就可以恢复正常,这已经是天大的运道了,是其他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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