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的老夫妇,妇人边哭边求:“不要把我女儿嫁给河神,不要把我女儿嫁给河神啊!”
这动静一直闹到竹台边,神婆瞧一眼就皱起眉,那声音抖得和蚯蚓似的歪七扭八不在调上,内容倒是清楚:“不许喧哗,嚷嚷得河神心情不好了全村人都要跟着倒霉,山洪暴发,地里颗粒无收!”
那坐着的族老里其中一个立刻板着脸站起来呵道:“把他们给我拖走,大喜日子像什么话嘛!”
夫妇噗通一声朝台子跪了:“族老,你放过云朵吧,把我拿去祭河神,我是她娘,我替她!”
神婆立刻一声嗤笑,翻着白眼:“邬婆子,河神要的是那年轻女娘当新娘子,你想嫁给河神,还得看河神收不收呢。”
邬老汉也朝神婆下跪道:“请再宽限我们几天吧,银子在筹了,在筹了。”
先前呵人那族老指着邬老汉:“老邬,这可不是你一家的事,你不管好你家婆娘,还有脸让我们宽限?”
邬老汉是个笨嘴拙舌的,只会恳求:“再宽限几天吧,再宽限几天吧。”
那娇子里也传出细细哭声,听不真切,应是堵了嘴的。
神婆两片嘴皮一翻:“我等得,河神也等不得,吉时已到,送新娘入黄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