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但听了这话,觉得身上力气充沛,捣得更卖力是真的。
冬日黑得晚,但点了烛灯,一家人坐堂屋里说话干活倒是生出点在村里的乐趣来。
连草哥儿都笑说,在京快一年,身子骨都懒了,好久没有这样夜晚围着灯火干活过了,干得累了倒头大睡什么也不用想,这样日子最舒坦单纯。
一车红薯看着多,也就不到两百斤左右。
一家人忙活了几个时辰,叶峥和云清用纱布将捣出来的红薯碎包上用力挤压,白色的红薯淀粉浆液就挤在了大缸里。
挤过的红薯皮和瓤也没浪费,可以留着喂骆驼。
热腾腾干到小半夜,处理完所有红薯,挤了半缸白浆水,一家人才去睡了。
最繁重的活已经干完了,剩下就是等待。
腊月二十八。
全家早上多睡了一个时辰才起床。
云爹在院子里抻胳膊,叶峥凑上去问是不是昨夜累着了,却被云爹拉着说了一通人果然还是要多干活,不能忘本,昨夜那点活在村里算个啥,干了一通早上精精神神之类的。
叶峥赶紧找了个去看红薯浆水的借口溜了溜了。
两百斤红薯,大约出了七八十斤浆,若用现代机器效率更高,但在古代人力条件下,这还不错了,经过一夜沉淀,那雪白淀粉都沉淀在缸底部,上层都是泛黄的清液。
叶峥用一个葫芦瓢,把上层的液体小心翼翼舀出倒了。
过一会,云清来了,见他已经撇干净清液,就和他一起把湿淀粉舀出来包在纱布里用力挤了挤,悬挂在堂屋里炭盆边,下面摆个盆接水,加速水汽析出,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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