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趁着还有太阳,拿起那件棉衣。
周纪明果然走了出来,从篓子里拿出另一件,动作麻利地拆了起来。
周纪明边拆边自我反省,他也是苦出身,从小到大什么什么活没干过,别说拆洗衣服,就说替人缝缝补补的手艺,他真做起来那针脚未必比媳妇王兰香差,都是小时候给自己缝补练出来的。
明明没有中进士做官前,他和媳妇两个守望相助,摆脱了乡里那吸血的一大家子,又十分有骨气地拒绝了往日得罪过他的那些富户乡绅的求合银子,两人靠自己双手打拚,在这京城定居了下来。
如何他才做了几个月翰林穷官,尾巴就翘上天了,回家瞧不起媳妇,觉得她仆妇一样做活给自己丢脸了呢?
明明兰香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王兰香边拆着手上的棉衣,边偷偷瞧着周纪明脸色,看着他温和朝自己一笑,眼底没有流露出之前那样瞧不上的感觉,这才定了定心,那疑问就自然到了嘴边,不过还是得缓和着不能问太直白。
王兰香试探着问:“相公……今日心情不错?”
周纪明嫌动剪子麻烦,直接咬断线头,嘴里咬着线头哼出个:“嗯。”
王兰香给他摘掉脑门上一颗棉絮:“……可是上值的时候发生什么好事了?”
王兰香能感觉周纪明情绪,周纪明自然也能。
知道媳妇斟酌字句想问什么,也不卖关子,直接把下值路上兄弟几个的话给说了出来。
王兰香虽不识字,但绝不笨,她一听就知道那位“叶弟”的坦然态度,才是相公转变的关键。
她和相公好久没有共同话题了,为了多说几句,自然转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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