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卫也未必会听,此事他一人不可,必须得寻个主事之人出面。
王仁芳是阳化州的主簿,知州和守备都不在,他就是州府唯一可以主事的人,按说流民与守城卫发生如此多次的摩擦,他早几天就应有预见,想法子化解才是。
可王仁芳此人说好听了是安分守拙,凡事不出头,说难听了就是胆小怕事无有魄力,故而在主簿位上一待就是二十年,从未再进一步,他听着差役回报昨夜流民与守城卫的那场冲突,心里不免哀叹自己运气不好,一州丢了长官与副官这事儿去何处说理,偏这事儿还无法宣扬开来,若叫人知道一二把手无故失踪,而城墙外有流民,再远一些正有贼人作祟,这阳化州岂不是危在旦夕?
但若什么都不说不做,类昨夜那样的冲突只会越来越频繁,到了集中爆发出来的时候,他又待如何?
想到这里,王仁芳差点愁白了一把胡子,可他本就不是什么有勇有谋的能人,否则也不会任事态发展至此,便是到了现在他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吩咐抽调人手,继续守紧了城门,不得放一个流民进来。
就在这时候,王仁芳听得差役回报,说有个秀才在外求见知州。
见知州?知州又不在。
王仁芳第一反应是不见:“知州忙着,哪有空见什么秀才,就说不见!”
“是。”
差役领命刚要走,王仁芳又挥手叫他回来:“慢着,可说了见知州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