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疼、也能惹人厌的怯懦不安。
走了有一盏茶时间,李宴瞧见人群中家仆打扮的两人正在寻人,便示意她去看,“那两人可是你的仆从?”
她轻轻点头,李宴却心生起淡淡怒意。
还当是长者弄丢了小童,不想却是奴仆失职,连小主子也不放在心上,奴仆尽忠还是作恶又全凭主人喜恶,想来她并不受重视,也难怪被磋磨得早慧软弱了。
却说无巧不成书,等家奴寻来,报上主人沉太傅名号,竟正是李宴未过门的侧妃府上,而这小姑娘是沉家的四小姐,与他定了婚约的沉燕清的亲妹妹。
既有姻亲,他便不欲当场处置沉府家奴。
只是李宴幼时不得圣宠,常遇宫人拜高踩低,对欺主的恶奴深恶痛绝,此刻隐忍不发,心里对沉府的风气却看轻叁分,对这可怜的小姑娘生出一丝同病相怜的怜悯。
待两人分别,这一直安静少言的小姑娘突然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扯他衣袖,将一盏与她手心一般大小的琉璃花灯高高捧给他看。
花灯不甚精美,她似乎也觉得讷讷不能出言,犹豫一番才道,“送给你……”又微微羞窘,“只是灯已燃尽了……”
李宴失笑,自她手心里拎起花灯,狭促道,“正好,今夜正有许多人分文不取为我打灯。”
语罢告辞,直待走了百步,若有所感,回头果然见她仍站立在原地,李宴抚了抚手心的花灯,微微点头,而后转身没入人海,渐行渐远了。
虽说只一面之缘,沉四小姐却意外合他眼缘,隔了叁五天,李宴遣人私下里知会沉太傅,只隐晦提醒他勿要苛待子女,文官家风不正易受攻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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