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疑是震撼人心的电影,但现在还拍火车进站的人无疑就是笑话,火车早就与那个时代一同远离我们了。我们只能从结束后开始。小组作业将影片製作的工作粗略分为编剧、导演、摄影(兼灯光)、录音、剪辑的职务。我选择了编剧的工作,原因很简单,我不想与人有太多交流。我觉得自己跟绝大部分的人都处得不是很好,明明说着同一种语言却无法沟通,而沟通失败常让我觉得自己尷尬,比”若是有洞好想就这样鑽进去”还深的洞我跳进去好几次,每次都不想再出来。我害怕沟通到头来只是浪费时间,谁也没听懂谁的话,只是朝着对面那张陌生的脸大喊。到头来,大家都浪费了时间,不过其实我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在意起时间。所以,我特别中意只有一个人的工作,儘管可能会无聊一些。
我心中有一个关于一隻大象的故事,他是一隻只有少数人能看见的大象。他存在,我看得见他,甚至我的手能清楚感受到他耳朵上的皱纹,但我无法向其他人介绍他。偶而我会看到有人对他挥手,就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在某一个购物中心不期而遇的样子,双方都惊讶于原来你会来这里买东西。交换的眼神流过,彼此点头再见。然后大象的鼻子朝上哼出了彷彿是人呜咽声的巨鸣,短暂又激昂。他用后脚站立起来看着渐渐走远的过去熟人,每一次他都会在他们的背影后面谨慎地跳起一段舞,看起来就像是低头祷告的一段舞。舞跳完,席地而坐,茫然看着我。他就是这样的一隻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