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窦平旌看看萧景曜,再看看亲儿子,顿觉糟心,又把怒火对准了儿子,拍桌道:“你说说你,跟着夫子学了一大堆之乎者也,张嘴闭嘴就是礼义廉耻,都快把自己给念成榆木脑袋了,还好意思说你仰慕萧景曜?萧景曜看了你这模样都得摇头!”
“您自己的锅可千万别往我身上甩。”萧景曜淡定地往窦平旌手中塞了一杯茶,打趣道,“还好世子宽宏大量,不同我计较。不然的话,就您这句话,世子就该记恨我了。”
承恩公世子白皙秀气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层红晕,赶紧拱手道:“萧大人说笑了,我怎么可能记恨您?”
萧景曜看向窦平旌,窦平旌右手扶额,叹气,“别看我,我也很奇怪,他怎么就长成了这么个天真的性子。”
权贵圈中,天真可不是什么好形容词。一帮差狼虎豹中突然冒出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绵羊,不被人拆分入腹,怎么可能?
萧景曜瞬间就懂了,为什么窦平旌一直以世子还在求学念书的理由,不让世子外出交际,还一直保持着嚣张跋扈的做派,不掺和进夺嫡的浑水中。
有这么个儿子就够让他操心的了,实在不想再操心别的事情。
承恩公世子就比萧景曜小两岁,但和外表光风霁月,内里心眼比筛子还多的萧景曜比起来,承恩公世子那就是一个又圆又白的汤圆,还是甜口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真善美的气息。
萧景曜前几年先前见承恩公世子时,对方还小,着实没想到对方长大后依然没移了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