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荀薏靠惯性冲到荀桉身边,双手抓住桌边以缓冲,却还是疼出了声。荀桉立马转身查看,但被荀薏摁下。
“阿薏,你怎么起身了?你现在根本下不了床!”
“莫生气阿兄,你把药和布条拿出来。我先替你把药换了,不然待会你还要花些时间。”荀薏顺势坐在一边,一手伸到他的眼前。
玉手纤纤嫩剥葱,小巧玲珑。荀桉一时诧异,器修的手会如此白嫩吗?他这一分神就把药交到了她的手上,手指尖正好划过她的手背,一条红痕迅速显现。她收手收的快,那条细痕一闪而过,仿佛不曾出现过。
她让荀桉面对自己,他胸腹处的细布,斑驳着或深或浅的锈色。细布换下毫无困难,血液使伤口与布料粘连不到一起。
她又问他拿了帕子,为他擦拭晕开的血迹。伤口在胸腹上,长长的一条皮开肉绽的,血液均匀的淋在上面分外恐怖。她轻轻蹙眉,不忍直视。
“我有点后悔了。”她讲的很轻,手上的动作也很轻,“我直接跟阿兄求助,说不定不会受伤。”
待被素手触碰的尴尬劲过去,他听她这么讲,盯在另一处的眼神转过来直视她,“没错。”
荀薏一听抬头看他,面上竟有些微的错愕。她看他一脸认真,手上的活也差点停下。原以为像阿兄这般的人,话会说的委婉些。
荀桉看她呆愣住,从未展现过除聪慧以外的神情出现了裂缝,像蜗牛触之即缩的触角,她也有除缩回壳以外的神情。他看着开心,眉梢都轻微扬起。
“若阿薏早些告诉我,我便知道有人在暗处,可以多备些东西以作防备。”他抬手帮忙按住布条一头,“此事你做的不够周到,下次便要早些与我讲。我虽帮不上什么忙,但总归无坏处。我是你一母同胞的兄长,并非旁人。”
荀薏扶着桌面起来,微微前倾。从他的肩颈到腰腹绕着布条,一层一层包住他的伤口。两人贴的近,呼吸交融间都有些不自在。她在他耳侧偏过头,眼睛盯着布条,“阿薏记住了,阿兄并非旁人。”
她收尾后坐回凳子,说话时都带了点笑意,“阿兄说话还是圆滑些为好,不然怕是要被打了。”
“这倒不会,身为天泽门赤丹峰的内门弟子,旁人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荀桉双手置膝端坐,不苟言笑。荀薏仔细看他,背挺得笔直,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回的话也正经无比。他难道没听出来,她在开他玩笑吗?
“阿兄的针是要扎半个时辰吗?”她换了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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