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是没办法对家长说出口的,如果是受伤了或是东西被弄坏了,有实质性的伤害还好对家长说,只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几句不痛不痒的嘲笑,那些大人只会一笑而过,说现在的小孩就是脆弱,然后夸大其词开始回忆自己小时候的艰苦岁月,最后总结道“你们现在可比我们那时候的条件好多了”,希望以此鼓励孩子坚持下去。
是没有什么用的,因为他们只记得艰苦,忘记了无数个脆弱的夜晚。
“你就应该直接出去!”喻枫比小瓶儿还着急。
小瓶儿被他逗笑,也觉得后悔,自己不应该怕尴尬而躲起来。
回去的路上,小瓶儿擦干眼泪,哼着小曲儿,牵着牛走在前面,喻枫和边月跟在他们身后。草地上说的事情还没有答案,喻枫没经历过这些事,不理解小瓶儿的窘迫,偷偷问边月要不要给她一些钱,被边月鄙视了,他自己也觉得不妥,没还嘴,只小声问边月那应该怎么办。
边月看着一人一牛的背影,说:“不知道。”
这些事情上高中的时候她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现在依然不知道,与小瓶儿不同的是,她选择了和家长说,也是不想去上学了,换来的不过只是一句“你自己肯定也有问题,不然别人为什么那么对你?”
她当然有问题了,因为同学没写作业让她不要告诉老师,她没有同意;因为她们在聊名牌化妆品,她在写作业;因为她们相约去食堂吃午饭,而她只去超市买了一个干面包;因为她早自习上课前出去背单词,回来时发现有人把早餐泼在了她的书包上,问了一圈没有人理她……
不合群成了她最大的错,父母问她为什么不想去上学,她只是说和同学们合不来。还有其他许多细碎的东西,是说不出口的,也不知道该如何说。
就像小瓶儿只是说因为用塑料瓶装洗衣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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