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矮楼,一眼看过去最高的也就只有六七层。
城区是老,但住在这里的人却不老。
背着大包小包的都是些二三十岁孤身打拼的年轻人,一手提着豆浆,一手拿着面包,脚步匆匆地往公交站走,眼底的目标只有工作岗位跟能改变现状的钱。
临安路就好比徘徊在时空隧道里的穿梭机,被阳光蒙了一层半透明的金纱。立在十字路口的路牌就是启动开关,只要经过这段小路,就能瞬间将时光倒转回上个世纪。
门外是珠光宝气的大都市,门内是负重前行的小巷子。
“到了,就是这里,不知道房子有没有被人租走。”
董酥白顺着姜烯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神游间不知不觉被他带到一栋只有四层高的单元楼前。
保安亭里坐着一个打盹大爷,姜烯让董酥白在后面等一会儿,自己上前低声询问了几句。
大爷仰着脖子皱皱眉,起身往身后的屋子走,来回几分钟,朝姜烯摇了摇头。
姜烯给他递了支烟答谢,小跑回来遗憾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董酥白问道。
“本来想带你进去看看的,但门卫说306早就租出去了。”姜烯隔空指向自己曾经容身的家。
董酥白伸手挡住光线往那看了一眼,房子没有阳台,唯一能接触太阳的地方也只是个一米多宽的台子,上面架了根细杆,零零散散挂着几件男人的衣裤。
“这房子有多大?”他没移开视线,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10平方米吧。”姜烯把里面的构造简单说了一遍,“我租房的时候再小一点的已经没有了,这个房租比那些贵了一百多块,但对于池涴来说也算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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