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催命一般扰人心烦的响动。
“这样就行了,我知道他找我什么事,晚点我再打回去。”
姜烯目光牵在自己手指上,说着又要躺下去,侧过头闷闷道:“哥哥先回去吧。”
董酥白手里的药再晾就得冷了,他手肘抵在床头拦住那人即将挨到床面的脊背,脸上没什么反应,伸手推着杯口,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姜烯看了眼里面黑不溜秋的液体,拖拖拉拉地端在手上,怕他误会自己意思,又轻声解释:“我让你回去不是要赶你走,我巴不得你一直待在这里陪我。但今天导演难得开恩提早收工,你们最近赶进度每天也睡不到几个小时,我休息一会儿明早就没事了,哥哥还不如趁现在赶紧回去补个整觉。”
董酥白听他讲得有理有据,也没说走还是不走,只淡淡吐出两个字:“喝了。”
姜烯瘪了瘪嘴,还试图跟他打打商量,谁料刚张嘴就被人毫不客气地重复一遍:“喝了。”
董酥白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从小就惯了一身抗拒吃药的臭毛病,倒也不是因为怕苦,就是单纯不喜欢口服药这个选项,有点什么小病小痛能打针就打针。小时候他感冒发烧董酥白去他家探病,不出意外都能撞见他妈跟逮老鼠一样追着人满床绕圈圈。
不容分说地把杯子塞到他手上,董酥白从口袋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巧克力豆按在膝盖骨:“赶紧喝了,喝完就给你。”
他一个不喜甜的人习惯靠这些东西缓解焦虑,说到底还是因为姜烯。以前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不论躲在哪里,那人总能找到。他会高深莫测地递来一包巧克力豆,然后又笑眯眯地告诉他,甜味能包容下世间所有忧悒。
姜烯知道反抗判死刑,认命地叹了气,趁着药汁还有余温一口闷了下去。
“对了。”董酥白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突然想到什么,两指模棱两可地在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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