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的议论文总是写得很好,年年看同样的书,名人例子手到擒来。
直到上大学的时候,天高皇帝远,她才开始恶补以前落下的“功课”,在读到张爱玲的《第二炉香》里,“蜜秋儿太太一向穿惯了黑,她的个性里大量吸入了一般守礼谨严的寡妇们的黑沉沉的气氛,即便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总似乎是一身黑”, “蜜秋儿太太的家教非常严明,即使女儿读的报纸,她也要检查过才给女儿看”,她心生一阵悲凉,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也有人认真在意过她的长相,不然为何会入选校园论坛的校花评选,只是在她妈偶然发现之后,那帖子便如石沉大海般消失,十位候选人仍没较出个高下。
也有人认真欣赏过她,半夜的告白词真意切,“我想和你一起上你想去的大学”,只不过半夜她的手机都放在章淑嘉房间里。
也有人给予她中肯的评价,“她其实挺可怜的,有那么一个灭绝师太般的妈。你看学校里哪个女生还天天穿那老奶奶都嫌丑的校服。”
她听到以后内心毫无波澜。
也是,一个灰黑色的母亲是无论如何都教不出一个色彩斑斓的女儿。
到如今,就连王茹出去应酬都知道还一声漂亮的淡蓝格子纹大衣,补了干玫瑰色口红,给暗沉阴雨的冬夜注入一丝彩色。
而她,因为早晨贪睡那五分钟,裹上银行统一发放的黑色防寒服就出了门,身上唯一彩色的丝巾还在下班离开前仍进了更衣室。
所以当她在蚊子……不对,方子聿。
她想起了他的名字,校园广播通报违纪,一星期他会上榜三次,所以印象深刻。
当她在他对面坐下的时候,她突然有些后悔,该换一身行头,至少不要再是一身黑。
这念头一跑出来,她又暗自嘲笑起自己,自中学起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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