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江看见他的眼泪,顿时又慌了起来,赶紧找来卫生纸并递过去:「大不了自力更生而已啦,都成年了。」
向曜云低头,手里反覆揉搓着那张卫生纸,说道:「从来没有人这样告诉我。」他的眼神萎靡,就像被无法反射光线的宝石,清澈却形同槁木。
而这样的眼神,萧律江曾经在某个人身上看过。
萧律江拿起自己的那一杯奶茶,喝了一小口,说:「我有一个堂姐,她小的时候常常遭到妈妈的肢体暴力,现在小腿和大腿上,都还留有清晰的疤痕,所以她从来不敢穿短裤。」
向曜云抬起头来看着萧律江,听见他突然说起别人的故事,有些意外。
萧律江放下杯子,接着说道:「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她父母就为此离婚了,我也是后来才听她说起这段往事。她告诉我,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妈妈。听了这个故事,你会觉得她很不孝吗?」
向曜云摇摇头。
萧律江清脆地弹了一下手指:「这就是旁观者清,换作是你,也是一样的。」说完,萧律江温柔地笑了。
向曜云的指尖反覆划着马克杯的外缘,反覆咀嚼着萧律江说的每一句话。
的确,他一直很害怕让他的亲人受伤。
尤其是失去长子的母亲看上去是那么可怜,他总想着忍忍就过了,但忍耐却不是无限的。
向曜云从溼透的背包里面找到自己的手机,幸好背包的防水功能不差,手机不至于沾上水。
手机内最新的通知只有爸爸传来的几则简讯,除了关心他到底去了哪以外,还有几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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