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师母站在最前方,小师弟向嘉歆与女儿秦念一左一右搀扶着她,两个年轻人哭成泪人,反倒让师母红着眼睛安慰他们。
人语声、抽泣声、焚烧炉发出的轰鸣,江绥什么也听不见,眼前一切好像被虚化,再回过神,遗体已经化成灰白色的粉末与几块骨头碎片。
工作人员熟练的捡起碎骨倒入研磨器,江绥看着那摊灰白色的粉末,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的意识到,啊,老师真的去世了。
老师上了年纪后,他避免去想这些问题,总是想到就结束,仿佛只要他不想,老师就能永远健康的活着,但没想到噩耗来的这么突然。
不,也许并不突然,这是他故意疏远老师的证据。说是老师不待见他,但事实上,是江绥更害怕去见老师。
老师说他太着急,急着证明自己的能力,急着发论文,急着出国联培,半点心思不放在临床上,失了做医生的本心;后来博士毕业正式工作,又说他为了快速升迁在人际关系中蝇营狗茍、左右逢源,失了做人的原则。
他深知老师说的都是事实,所以从来不反驳,师徒俩的关系也一再陷入僵局中。他见过小师弟与老师相处,在一个点上二人的看法不同,两人一边争论一边互相讽刺,有些话说出来江绥都替小师弟捏一把汗,老师也气得吹鼻子瞪眼,但没过两天,二人又和好如初。
江绥有时候想,如果他也能在老师指责他的时候反驳一下、吵闹一下,也许二人的关系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但他永远成不了向嘉歆,永远只能以尊敬之名与老师保持距离。
和上司、同事能轻而易举的谈笑风生,面对老师,江绥只能保持缄默。
寄存好骨灰后,江绥目送师母等人上车离开,等他走回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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